22擦枪走火(1 / 2)

第十九章。

世事变化无常。

也有时,变化只是我们。

这世上,除了女儿,能让施夜焰放下身段去哄去宠女人只有游月茹。

而游月茹本姓皇甫,是T城几大家族之首皇甫家长女,这个庞大家族它每一支系关系网都是错综复杂。游月茹下面还有两个弟弟一个妹妹,长子皇甫律是名符其实太子爷。

大约是几年以前,施夜焰年轻气盛那个时候,因为一些事情和皇甫律变成了死敌。两人恶斗险些让这个身份尊贵太子爷命丧他乡,幸亏有施夜朝出手相救。

很多事情发生,都是一环扣着一环,皇甫律那次遇险无形之中造就了两段情缘。游月茹为弟报仇,被施夜焰无耻禁锢身边,强占身心,到后竟真放不开了,以至于后来付出了巨大代价才得以抱得美人归。

而那另一段,于施夜朝来说便是一场孽缘。

那时褚妤汐年纪尚轻,亭亭玉立小姑娘,是太子身边特殊女孩子。

那时太子还是个标准纨绔子弟,流连花丛招蜂引蝶。褚妤汐不是他女人,却被他用另一种方式宠着护着。若不是施夜朝救了他一命,两人以兄弟相称,他也不会因此与褚妤汐走得那么近。

可那时施夜朝,认识褚妤汐后,已经窥到了爱情初模样。

爱情来势汹汹,不留余地,不给他机会喘`息。施夜朝世界,想要一定会去想办法得到,用直接也有力办法。他曾想过假如褚妤汐是他只要得到了就放得下人也便罢了,可惜他错认了爱情。这世上有些人,你想从他们身上得到某些东西,不管用什么方式,什么方法,哪怕挫骨扬灰,他们能够交予你可以握手里,只有漠然与恨。

自从多年之前第一次踏上这个城市土地,之后每一次都是为了她而来,就连这一次也不例外。

岁月雕琢,情丨事打磨,每个人都不再是从前样子。

几年前决定放手后,施夜朝便把所有与褚妤汐有关一切丢掉,只剩下顽固记忆偶尔趁他没防备时出来肆虐。或许是真断了念头,再度来到这个城市,他心出乎意料平静。

皇甫家太子婚礼,自然是一场盛世豪婚。

为了不让婚礼任何环节出错,游月茹忙得连女儿都没有时间见,施唯恩被冷落又跑回酒店。施夜朝诧异,“怎么回来了?”

“妈咪没有时间理我。”施唯恩鼓着小脸,小身子往沙发上一摔。

施夜朝叫了一桌子她爱吃东西给她打发时间,施唯恩又打了好久电脑游戏,时间还早,她小眼珠滴溜一转,倒了杯可乐端到施夜朝手边,瞅瞅他电脑。

“你干什么呀?”

上面是一堆她看不懂东西:表格数据,图片模型……有几个她认得,似乎是某种枪械。“迦迦也喜欢摆弄这些,你们可以交流一下噢!”

她他身边动来动去分明是有事样子,还故意先引起他注意,施夜朝不得不把她抱到腿上来。“很无聊?”

她点点头,施夜朝看了眼时间:“你妈咪应该已经派人来接你了。”

“才不会,我跑出来前留了字条给妈咪,告诉她你会送我去婚礼现场。”施唯恩拽着他大手晃,呼扇着大眼:“好不好?”

果然,游月茹电话适时打了过来:“如果小茶叶你那里,把她给我带过来!”她平时施夜焰那里作威作福惯了,但终究对于施夜朝是忌惮,末了记得加上两个字:“谢谢。”

电话那边游月茹似乎忙得不可开交,甚至没等他同意就挂断了线。游月茹语气不好,很冲,施唯恩都听得一清二楚,缩缩脖子。“她好像不高兴了……”

她擅自跑出来惹了游月茹生气是肯定,只不过这下施唯恩定要拉着施夜朝过去震场。

施夜朝半天没说话,嘴边只牵起抹淡淡弧度。

皇甫律救命恩人,皇甫家人很少有人不认识他,包括大部分宾客们。

一身正装施夜朝寡淡着表情出现婚礼上时,现场认得他人皆是错愕表情而后交头接耳。他和皇甫律因为褚妤汐反目成仇事情从来没有被摆到过台面上,但没有不透风墙。原本太子成婚这么大事外人看来以施夜朝身份和立场理应到场,但这一出险些姗姗来迟戏码和他那样漠然表情让喜好捕风捉影人多了话题谈资。

婚礼尚未正式开始,整个花园草坪被点缀纷繁美丽。他脚下那一处正好是红毯始端,那鲜红颜色刺着了谁人眼。施唯恩不知他心里那些情绪,牵着他大手,人群中寻找着什么,终于花园深处人群之外看见某个熟悉身影,使劲拉着他冲那人而去。

施夜朝只走了个神儿,再被施唯恩那一声清脆“汐汐”硬是拽回来后,他视线却是陡然沉下去。不是不敢看,不是不能看,而是不愿看,那种不愿,是从内心深处拒绝。

他垂着眼,所以先入目便是一个长长婚纱拖尾,然后再往上,她一袭纯洁白色婚纱,美丽蝴蝶骨,细致颈,后——

褚妤汐双手合掌放胸前大口做着深呼吸缓解紧张情绪,施唯恩那一声叫唤让她回了头。但这一回头,本应该呼出这口气因为和施夜朝那一双冰凉却深谙眸子对上,就这么卡喉咙里,下一刻下意识退了半步。

施夜朝顿时嘴角一翘,有意放慢步子因为她这个反映又提起来。施唯恩被她婚纱吸引,兴奋绕着跑了好几圈,跪草坪上小心翼翼托起尾端拖尾,小嘴发出赞叹声音:小舅妈婚纱比妈咪结婚时穿还要漂亮诶!

施夜朝刻意缓缓打量她,视线一寸寸掠过她身子,等褚妤汐暗自攥紧拳头才慢条斯理开口:“再早几年,我会宁愿你什么都不穿,也会立即把你从这身婚纱里面剥出来。”

半晌,褚妤汐轻轻浅浅微扬起一个——讥讽表情,没错,那不是笑。

“因为这婚纱不是为你而穿么?”

……

“是挑衅我吗?”施夜朝笑意深了深,“不过,我喜欢看到你现磨利了爪子样子。”

话一出口,施夜朝忽然很厌恶这样自己:他曾说过,要么彻底得到她,要么彻底放弃她,经过那许多折磨他不得不放,成全了她对太子一片心,怎能又她面前把喜欢二字如此轻易说出来?

不远处,一个身穿白色燕尾服男人正向这边迅步走过来,施夜朝只瞥了那人一下,眼里透出几分阴暗。“如你所愿,咱们就来试试看,几年后现我有没有本事脱下你婚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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