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大结局(1 / 2)

陈国公和宫贵妃意图篡位已经够吓人的,还听到了皇上亲口所述的,偷夺皇位的经过。

震惊过头,一众大臣们,内心都快麻木了。

一个个神情恍惚,双目无神。

没等众人有所反应,余毒未清,强撑到现在的皇上终于支持不住,晕了过去。

李院正连忙上前,一通忙活后,皇上被送回了养心殿。太后和老王爷执意跟了过去。

收拾烂摊子的工作丢给了王爷,萧远悄摸的回了王府。

忘月居,一夜无眠的几个丫鬟,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收拾房间。

一夜的打斗,原先景色宜人的院子,到处破破烂烂的。

华姨指挥着下人打水清扫。

沈清如搬了椅子,坐在床前,双手撑着下巴,看着小包子肉乎乎的小脸出神。

虽然萧然说过已经没有危险了,沈清如还是把小包子留在了这里。

萧远进屋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

初起的晨光打在沈清如的脸上,显得肤色晶莹,柔美如玉。嘴角一抹浅浅笑意,潋滟生波的星眸里满是温柔。

床上小小的人儿,大半身体挡在薄被下,只露出一张嫩嫩的包子脸。

睡容宁静纯洁。

萧远的神色不自觉的柔软下来。所有的明争暗斗、勾心斗角,在这一刻全部抛之脑后。

他的整个世界,只剩下面前的一大一小,和一个更小的。

萧远落在沈清如肚子上的目光,轻柔的像是四月的柳絮。

沈清如转头看见他,含笑道:“回来了?”

自然的就像他只是去上了个平平无奇的早朝。

“嗯。”萧远应了一声。坐到沈清如的对面,盯着她清丽的面庞一眨不眨,一夜未睡,眼眶下是两个淡淡的黑眼圈。

萧远伸出手,轻轻的抚摸上她的眼角。长长的睫毛在手指的触碰下眨动着,投下的剪影美的如同泼墨山水画。

沈清如抬手想要打开,白皙的手指却被萧远握在掌中,细细的摩挲着指上的纹路。

沈清如无奈的挥了挥另一只自由的手,“怎么了?”

这个忧郁美男子,一点也不像是她的萧远好吗。

萧远长臂一伸,把沈清如拥入怀中,闻着熟悉的淡淡清香味,心里渐渐平静下来。

其实昨夜发生的一切给他的刺激挺大的。

皇上宠爱宫瑾,对老王爷信任有加,背后居然隐藏着那样的故事。

放别人身上吧,顶多当个故事听就算了。

可萧远不能啊。

依皇上的打算和目前的形势,老王爷继位的可能性很大。

皇上就三儿子,两个篡位,剩一个独苗二皇子,本身平庸,又没什么可以依靠的势力。

可以说早就出局了。

老王爷年纪不小了,又无心皇位,估计很快会传位给王爷。

以萧远对老王爷的了解,老王爷极可能直接拒绝继位。

王爷膝下,又只有他一枝独秀。

萧远郁闷。

不过他默着一张脸惯了,没人发现罢了。

当皇帝劳心劳力的,还容易兄弟相残,他不想,也不想自己的儿子那样。

萧远摸着沈清如还未显怀的肚子,脑子里是小包子安静天真的睡脸。

把下巴搁在沈清如瘦削的肩膀上,想着让王爷再找个女人生个儿子的可能性有多大。

那样,母妃会难过吧。萧远想。

让母妃和王爷生?可是母妃与王爷不合——

萧远头一次这么嫌弃王爷不会哄人。

沈清如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见萧远情绪不对,轻轻环上他的后背,又问了一遍,“发生什么了?”

“没什么。”萧远胡乱的回了一句,顿了顿,道:“我想你了。”

沈清如眨了眨眼睛,虽然看不到萧远的表情,但这脆弱的口气怎么回事?

有种卖萌撒娇求安慰的感觉啊。

沈清如心情愉悦的摸着萧远墨黑的长发,轻声安慰道:“恩,我也想你了。”

“没事,我一直在呢。”

莫名觉得哪里不对的萧远,没有多想,直接抱起沈清如去了偏房,“困了吧,先睡会。”

院子里打扫的麦儿几人,见萧远抱着沈清如出来,一面羡慕世子妃世子爷感情好,一面低头捂嘴笑。

即便不想承认,沈清如的脸皮放在古代一波牵个手都会脸红的妹子中,还是非常出类拔萃的。

于是她毫无压力的朝着几人摇了摇手,嘱咐道:“你们也都累了,先去睡觉吧。”

这一觉,沈清如一直睡到了晚霞满天。

养心殿里,老王爷把崔老请到了宫中,在他和李院正两个人的努力下,傍晚时刻,皇上再次悠悠转醒。

第一眼,就看到了守在床边,满脸担忧的老王爷,和眼眶通红的太后。

经历了如此起伏的一夜,太后苍老了许多。

皇上满心愧疚,可他更不敢去看老王爷。

崔老和李院正悄悄离开,大殿里没有别人。

老王爷握住皇上的手,在他诧异的眼光中先开了口,“皇兄,我不怪你。我说过,无论发生什么,你都是我永远的兄长。”

皇上从未奢望过,会得到这样的答案,他颤抖着嘴唇想要开口。老王爷打断道:“皇兄,你知道的,我喜欢舞刀弄枪,喜欢战场,不喜欢束缚,更对皇位没有半丁点的欲望。你当初......反而是帮了我。”

皇上睁大了眼睛,眼眶湿润,嗫嚅着道:“可是——”

“皇兄,在我心里,你一直才是最聪明的那个。你比我更适合皇位。这二十年来,大萧能变的这么好,都是你的功劳。即便当初我继承了皇位,也不可能比你做的再好了。”

皇上的双手微微发抖,他侧过头,落下的泪沾湿了枕头。

没人知道,老王爷的肯定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

他生为嫡长子,却一直在胞弟的光环之下。他听到最多的议论,就是老王爷多么多么出色。

无论是当初的大皇子,还是登上帝位后的皇上,他兢兢业业不辞辛苦,只是想要一句别人的称赞。

而任何人的称赞,都没有老王爷的来的让他震撼。

他欠了老王爷这么多,可老王爷没有一句责怪的话,反而替他解了一辈子的执念。

泪水模糊了双眼,透过朦胧的眼帘,他看见老王爷柔和了眼神,露出信赖的笑容。一如既往地全心全意的信任的神色。

“皇兄,你不必愧疚。是你帮我承担重担二十年,才让我有机会过随心所欲的生活。你不欠我什么。”

“三弟......”

一旁的太后,捂着嘴泣不成声。

老王爷牵过她的手,三只手掌交叠,“母后,我真的一点都不怪你们。相反,我很自责。要是能够早些解开你们的心结就好了。”

“统儿......”太后哽咽着。

她从来都知道,看似粗犷豪放的小儿子,其实最温柔。

在老王爷的坚持下,皇上将养了三天。

三天的时间里,王爷和蓝相肃清朝政,陈国公一党严重者下狱等候皇上发落,轻者罢官。

三天后,皇上不顾众人阻拦,下了罪己诏,将所有事情大白天下。并退位,传位于老王爷。

老王爷只当了一天的皇帝,就以年事已高,不甚劳力为由,传给了王爷。

忘月居,沈清如拈了一粒话梅,放进嘴中,小包子满屋子里跑来跑去。

麦儿几人亦步亦趋的跟着他,却又小心的避开中央的两人。

萧远,现在的太子,和王爷,现在的皇帝,两人对峙。

新帝脸色不虞,“你不该和我学学,做一个听话的好儿子吗?”

当了多年将军,新帝生气时,露出的威压,让人退避三舍。

萧远不为所动,“那是祖父行动快,你没机会反抗。”

被戳中了痛处的新帝气压更低了,“你这个不孝子!”

见萧远始终没反应,新帝只好又放软了姿态,“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近忙着哄你母妃,哪有时间当什么皇帝!”

萧远抬头,神情没变,语气却透着一股子嫌弃,“那是你活该,自己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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