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五十九章(1 / 1)

木念夏这样想着,忍不住看了木琥夏一眼,他的脸色苍白,面无血色,看着就像是一张白纸一般,身上的伤口虽然都已经上药包扎过了,但是毕竟只是草草处理了一下,还不知道伤口会不会发炎,木念夏想着,越来越不安,向上看了看,木念夏还是想爬上去看看,若是出去了还可以喊人过来,别人总比她一个没有半点医药常识的人好一些,木念夏这般想着,开始向上攀爬着,手也没有什么好抓的,只能抓着岩石一点一点慢慢向上爬着,只觉得手生疼,像是被岩石磨破皮一般,木念夏低头看了看,岩石上面果然有星星点点的血迹,木念夏不敢松手看一下自己的手掌,生怕一松手就滑落下去了,她自幼便是养尊处优,父亲母亲哥哥都是千宠万宠,只盼着她能够开心快乐地长大,若是今日她一个人掉落在这陷阱里面,她一定不会想着爬出去,但是眼下这底下还有一个木琥夏,木琥夏的身体状况实在让人担忧,她也只能试一试最后的办法。

木念夏这般想着,咬了咬牙,用了十分力气,就想着爬上去,大约事因为心中有了目标,手上的伤也没有那般痛苦了,木念夏一点一点向上爬着,不知道爬了多久,木念夏额头上的汗水一滴一滴滴落下来,木念夏没有空来擦一下自己额头上的汗水,任由着汗水一点一点积累,最后支撑不住,从额头上滚落下来,木念夏又深吸了一口气,自觉爬了很久,忍不住向下看了一眼,心中还是有些满意的,忍不住看了看上面,只觉得像是当头一棒她爬了这么久,还不到三分之一,木念夏只觉得前途漫漫,更何况这底下还有一个昏迷不醒的木琥夏,木念夏只觉得肩头压力有些大,叹了一口气,手,早已血肉模糊。看不清原本白皙的手了,木念夏不敢乱动,每次动一下,只觉得浑身都痛得厉害,没办法,木念夏只能咬牙坚持,这要是往日,依照她懒散的性子,早就不干了,若是她一个人,她就是死在底下都好,但是木琥夏就像是难得的监督者一般,每次木念夏脑袋里涌起这种想法,她都要顾及木琥夏,哥哥对她这么好,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正胡乱想着,上面不知道又什么动静,木念夏抬头,只看到一大片阴影压了下来,木念夏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那阴影狠狠地砸在地上,一口老血哽在咽喉,木念夏勉强睁开了眼睛,看着这人,卧槽,还是她认识的人,“何谦……你要是再不起来我就要被你压死了。”木念夏有气无力地说着,看到何谦,她心中还是快乐多余痛苦的,即使她活生生地当了一回人肉垫子,木念夏依旧觉得何谦简直就是上天派来拯救她的天使,木念夏还来不久对着这天使多说几句话,就被昏迷了过去,这些日子实在是太累了,虽然仅仅短短两日,在木念夏的心里,这两日比两年还要煎熬,好在何谦压下来的时候没要压在木琥夏身上,这要是压在木琥夏身上,怕是木琥夏能够当时交代在那儿。

时隔多年之后,何谦每次想起来总觉得后悔得要死,要是当初偏差一点,就一点儿,他就为这世间消灭了一个祸害了,何谦哀怨地看了一眼木琥夏,木琥夏醒来之后就记仇他压了木念夏,快把他揍死了……

现在的何谦可没有想到日后他的好日子来了,现在只觉得万幸,还好没有压死木琥夏,要是一不小心,岂不是他害了自己的姐姐守寡?这般想着,看着昏迷过去的两个人,只觉得有些烦躁,何谦没有办法,只得抛去了自己的面子,大声喊着,“来人啊,快来人啊,木琥夏世子和木念夏郡主在这儿,来人啊……”这声音中气十足,一传千里。

很快,在周围搜索的人就过来了,扒开陷阱,这才看到这三个人,“刷刷”又跳下来两个人,身手敏捷,小心翼翼地抱着木念夏和木琥夏脚尖一点,就飞了出去,何谦见此,大急,“还下来一个人,把我带上去啊……”中气那就一个足,何谦瞪了瞪上面的人,上面的人犹豫片刻,只得讪讪地开口,“世子恕罪,清平公主有令,不得把您带上来,您当时把木念夏砸昏迷了,清平公主说,您要是想出来就必须先被砸昏迷了才可以。”小侍卫有气无力地说着,看着何谦,这两边都是主子,他是那一个都不愿意得罪,只能这般说着,清平公主从小就刁蛮任性,相比何谦世子,侍卫们更不敢得罪的是清平公主,侍卫苦着脸对着何谦解释着,只盼着这位主子能够理解。

“清平公主?”何谦皱了皱眉头,他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位清平公主与木念夏这般要好了,他可是记得木念夏早就说过不愿意与皇室之人搞好关系,木念夏对待每一位公主冷漠疏离,这位清平公主更是敬而远之,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何谦在陷阱里想得入神,猛一回头就看到一条眼睛蛇在看着他,像是看着什么美味的事物一般,何谦吓了一条,加盟掏出了药粉,看了看,不是这个,眼镜蛇似乎受到了什么惊吓,做出了进攻的姿态,何谦更加不敢乱动了,只能慢慢退着,倒是退进了木念夏事先画好的保护圈内,眼镜蛇见此,也知道自己碰不了了,只得无奈地打了一个哈欠,自己窝在角落里面,隐藏在阴影中,何谦开始还觉得莫名奇妙,等到看到地上的雄黄,这才知道原委。

“这底下有眼睛蛇,你转告清平公主一声,说何谦的生命受到了威胁,让我出来吧。”何谦这是没有办法了,要不是因为这陷阱里面有眼睛蛇,他还真是准备和那个什么清平公主闹起来,他反正占着理走到哪儿都不怕,更何况今日这事他早就禀告了皇帝,皇帝要是发现他失踪了,定然会派人前来寻找,所以,他其实一点都不担心。

侍卫见此,也知道眼镜蛇的毒性厉害,自然不敢耽搁,急忙去禀告了,清平公主显然没有想到这陷阱底下还有这么危险的东西,当即就让侍卫带着何谦上来,她原本也仅仅想着给何谦一个教训,没想着要何谦的命,何谦可是火凤神医和安宁郡主的儿子,她在嚣张也没有这个胆子,清平公主觉得自己失了面子,再也没有想留在这儿的冲动,转身离开了,侍卫见此,终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这清平公主虽然生得美丽,但是自小养成了一个嚣张跋扈的性子,这宫里的侍卫最是怕她,倒是不知道今日她怎么这么好说话,难道是因为何谦世子,想了想,又觉得不可能,笑了笑,主子们的事情还是不要乱揣摩得好,这般想着,转身去解救何谦世子了。

何谦世子也没有想到这么快,等上来之后,何谦看着周围只剩下这么一个侍卫,不由得疑惑,“人呢?”

“部分护送木念夏郡主和木琥夏世子去宫中治伤了,剩下的一部分被清平公主带走了。”小侍卫说着,颇为庆幸自己留了下来,跟着清平公主还不知道会遭遇什么,自己还是跟着这面目慈善的世子好,何谦看着这小侍卫面上变了几变,不由得觉得好笑极了,“那你陪着我去看看木念夏吧,也不知道木念夏的伤势如何了。”至于那什么木琥夏,哪里凉快哪儿呆着去,他是真的不喜欢雪儿那个冷傲的哥哥,成天对着自家妹妹一张冷脸,也不知道雪儿到底喜欢他哪里,真是……

木念夏伤得不重,很快就醒了过来,御医见此,也放下心了,木琥夏那边有些难办,他们都得过去那边守着,万一出了什么事情也好及时照应,免得出什么意外,木念夏一醒过来见看着御医,“我哥哥呢?”

“木琥夏世子伤势有些重,这一时半会儿是醒不过来的,”御医说着,就看着木念夏的脸色一变,立刻变了说辞,“不过郡主放心,微臣一定会竭尽全力去治好木琥夏世子的,火凤神医也在,郡主可以放心。”御医看着木念夏的脸色变得好了一些,不由得一喜,急忙行了礼退了出去。

木念夏躺在床上,还有些迷糊,似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这儿的,身上还是那一套太监衣服,木念夏摸了摸上面的血迹,只觉得有些安心,抬眼看了看自己的手,手被包成了包子,笨拙,木念夏皱了皱眉头,看着自己这手,内心有些纠结,她也爱美,但是眼下却是容不得胡闹,她可以想见她的手一团糟的样子,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自己似乎什么都做不好,明明是想着去救木琥夏的,结果还是一团糟,自己果然笨得要死。

何谦进去,就看到了在床上百般纠结的木念夏,不由得轻声笑了一声,“你在想些什么?我猜猜看,是不是又在想着自己怎么怎么没用?”何谦说着,直接坐到了木念夏的床边,“你说你想这么多做什么,还不如好好休息,这一次本来没你什么事情,也不知道你跟着掺和做什么,最终还不是要惊动皇帝陛下。”何谦为木念夏端了一杯温水过来,木念夏接过去喝了,“我也是没有想到会这么麻烦,也不知道他们下手这么狠,若不是木琥夏命大,现在我们见到的就是一具尸体了。”木念夏皱了皱眉头,“我在那群刺客身上洒了药粉,你告诉大理寺的人,让他们去追踪,追到人了告诉我一声,里面有个小子我要亲自教训。”木念夏说着,忍不住眼神带着几抹杀意,何谦心中只觉得暗自心惊,这么多年,木念夏虽然老是欺负他,但是凭心而论,木念夏对他一直都很好的,从来没有对他生气过,换句话说,他这么大从来没有见过木念夏这么生气过,何谦心中惊讶,忍不住问道,“那小子非礼你了?”

木念夏轻轻哼了一声,“要是那么简单就好了,那小子竟然把木琥夏踢进了陷阱里面,”木念夏说着,恶狠狠地说着,“我一定要让那小子体会一下天朝十大酷刑,好好教训一下他。”

“没有十大酷刑吧……”何谦有些迟疑地开口,他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出了一个十大酷刑?

“没有十大酷刑我也要创造一个十大酷刑出来,那小子竟然踢了木琥夏,木琥夏都伤得那么严重了,这小子还把他踢进陷阱里面,分明是想着不让他好过,陷阱里面还有一条眼睛蛇,要不是我有随身携带药粉的习惯,我和木琥夏早就被那条眼睛蛇咬死了,这小子分明是想把木琥夏害死,我才不会轻易放过他,我一定要让他体会一下什么叫做生不如死,什么叫悔不当初,我一定要打得他跪下来叫爷爷……”木念夏说着,只觉得胸口一阵发闷,一想到那小子的一脚,木念夏就觉得心疼得厉害,何谦听了木念夏的话,脸色有些扭曲,若是他没有记错的话,身为一个刺客,他不想着把木琥夏害死难道还把木琥夏供起来吗?

何谦想着,只觉得疑惑,弱弱地开口,“他也没错吧?”刚刚说完就被木念夏狠狠瞪了一眼,何谦只觉得委屈极了,看着木念夏,一点气势都没有,这就是从小被木念夏欺压的结果,木念夏一瞪眼他就忍不住气弱了,明明有道理却不敢说,木念夏瞪了何谦一眼,这才开口,“他上了木琥夏就有错。”声音那叫一个理直气壮。

“那要是伤了我呢?”何谦忍不住开口,他天天陪着木念夏,怎么着也得比木琥夏重要一点点吧,这么一想,何谦眼睛看着木念夏,里面满满都是期待……

“你个大男人,有什么仇不能自己报吗?等你什么时候被害死了,我就替你报仇。”木念夏那叫一个理直气壮,理所应当,何谦一口血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被气的。

“木琥夏还不是大男人一个,你为什么要为他报仇?”

“废话,他是我男人,你又不是……”

何谦沉默了,这理由,他根本没有办法反驳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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