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巴颂瞪着眼，子弹正正贯穿了他的眉心，后脑勺已经被打的稀巴烂，人已经死了。
很快，巴颂的尸体便被带走，我们几个人也被带到局子里做了笔录，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时分了。
阿玲叹息一声，说：“谁也想不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算了，都已经发生了，就不要想了，我们回去吧。”
我点点头，却发现瓦纳一声不发。
我说：“怎么了？”
瓦纳面色古怪的看了我们一眼，说：“今晚不回去了，不想回去。”
我一愣，没来得及说话，瓦纳又说：“其实我也看见了，可能巴颂是看到了那个人，所以才会发狂。”
阿玲问：“哪个人？”
瓦纳晃了晃头，精神恍惚，说：“那个女人，被我们做成尸油的女人，我看到了，在昨晚，我也看到了……”
阿玲说：“你的意思是说，巴颂是被那个红衣女尸害死的？”
“我不敢肯定。”瓦纳狠狠吸了一口烟，说：“但是昨天晚上，我确实是看见了，在梦里看见的，我就没当一回事，谁料……”
瓦纳一番叙说之后，我们才知道，原来昨天晚上的时候，他就梦见了那个女尸，那个女尸在梦中一直追着他，他以为只是一个梦，没什么，醒来之后也没当一回事，谁知道今天晚上就发生了这种事情。
瓦纳夹着烟的手不断在颤抖，甚至额头上都在不断冒出冷汗，他看向我，说：“现在巴颂死了，你说下一个，是不是就轮到我了？”
此时的瓦纳，就如同一个丧家之犬，哪里还有初见他那时候的傲气？
我想要安抚他，突然又想起那个黑衣阿赞扎达之前的叮嘱，我问：“扎达让你们这段时间都要同吃同住，你好好想想，你们是不是在什么时候分开过了？”
瓦纳闻言，想了想，摇头说：“没有，这段时间我们两个都是一起，上下班一起，他也临时搬到我家一起住，我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我老婆为此还有些意见。”
阿玲说：“这就怪了，按理来说不应该，那个黑衣阿赞让你们别分开，是有道理的，应该是想用你手中的小鬼来牵制那个女尸，只要不分开，不会出问题的才对。”
我听了阿玲的话有些心慌，因为之前我也梦到了那个女尸，也没把这个梦当一回事。
三个人一齐沉默，一时无话。
“妈的。”瓦纳想了许久，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说：“要说巴颂什么时候和我分开过，应该是昨天晚上趁着我睡着的时候跑出去的。”
我问：“你睡着了怎么知道他出去了？”
“因为今天早晨我看到他在我家外面转悠。”瓦纳吐出一口烟，神色凝重说：“当时我也是刚起，因为做了一晚上的噩梦没睡好，起的比较早，我起来的时候就看到他在门外失魂落魄的走来走去，我当时问他在干嘛，他还说他起来做晨起运动。”
瓦纳抽了一口烟，继续说：“当时我也没在意，以为他就是单纯的走走，但是现在看来，他极有可能是半夜跑出去，然后在早上才回来的，应该就是这段时间，我和他分开了。”